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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福爾摩斯與開膛手傑克》推薦者:LX 書籍名稱:《福爾摩斯與開膛手傑克》 書籍作者:琳西.斐 書籍網址:點我 附註:圖為網路抓圖,若侵權請告知,立即撤下。 / 書籍簡介 世界最知名的偵探 倫敦最神出鬼沒的殺手 五名女子支離破碎的黑街暗巷 都是他們鬥智較勁的決鬥舞台 一八八八年,倫敦之秋 史上最恐怖、最黑暗的謎團,至今仍令人戰慄不已的連續謀殺案 身為英國最偉大的犯罪偵察專家,夏洛克.福爾摩斯堅定不移地追捕肆虐倫敦東區的那位殺人犯。他雇用了一位名叫瑪麗.安.夢克的風塵女子,她有位同樣在街頭討生活的朋友,正是開膛手最初的受害者之一;同時參與緝捕團隊的還有福爾摩斯向來倚重的忠誠好友,約翰.華生醫師。 福爾摩斯在白教堂區企圖逮住那個凶殘怪物的時候,自己也受了傷,此時新聞界也開始發動調查,質疑這位偉大的偵探在他全力阻止的罪行之中,到底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。信用蕩然無存的福爾摩斯別無選擇,只能打破所有規矩——在為時已晚以前,拼命爭取時間找到那位人稱「刀客」的狂人…… |
試閱我逐年記錄夏洛克.福爾摩斯先生的公私生活,有些人恭維我的這些嘗試,甚至以學者的研究方法探究至今;而他們已經論證過,我在精確編年史的方面屢有閃失。有人好意找藉口替我開脫,說是因為筆跡潦草或者文學經紀人的粗心大意,這些用心我雖然感激,但我必須先承認,我的錯誤不管多驚人,全都是故意的。這當中一方面是來自福爾摩斯的堅持,一方面是我自己天生的謹慎,常常讓我無法做到對傳記作者來說十分寶貴的精確度。有時我為了掩飾大案而被迫改變瑣碎小案的日期,或是更動人名與情境細節,但是我仍盡力保持事件的核心真相,要是少了這一點,寫什麼都成了無的放矢。然而在這件案例中,任何含糊其辭的做法都會顯得荒謬,因為知道這些事實的不只有倫敦人,而是全世界都關注。所以我應該根據福爾摩斯跟我的遭遇,寫下全盤真相,絕不省略與此案有關的任何細節,畢竟在我跟我這位傑出友人受邀破解的所有案件之中,以這一連串的罪行最令人痛心。 事實證明一八八八年是夏洛克.福爾摩斯相當重要的一年,因為就在這一年,他為歐洲某皇室提供了寶貴的服務,同時繼續先發制人,遏阻了詹姆斯.莫里亞提教授的行動。就我的朋友所知,這位教授對倫敦黑社會的控制力變得愈來愈明顯了。當年有幾件備受矚目的調查行動,讓大眾見識到福爾摩斯卓越的技巧,其中包括故障油燈引起的駭人事件,還有維多莉亞.門多薩太太的頂針神祕失蹤及其後果。吾友的聰明才智一度在晦澀的專業研究中枯萎,但在那一年卻發光發熱,帶來相當令人滿意的好名聲。 儘管隨著福爾摩斯無所不知的美名水漲船高,日子也跟著忙碌起來,但是在八月初,銀行休假日的次日傍晚,我們還是閒閒沒事家中坐。福爾摩斯正在分析一種美洲蛇毒的化學成分,最近證實了這種毒幾乎是無跡無痕的;而我則埋頭細讀今天的報紙。讓我高興的是,向來最難以捉摸的倫敦的陽光,正在建築物上空發光發熱,窗邊還有一陣生氣蓬勃的微風飄送--我打開其中一扇窗當成安全措施,以免福爾摩斯的化學實驗出什麼岔。就在這時,最新出刊的《星報》裡有則新聞吸引了我的目光。 「我實在難以理解,」我自言自語地說,「是什麼會使一個殺人犯這樣徹底地褻瀆人體。」 福爾摩斯完全沒抬頭,就評論道:「也可以這麼論證,對人體最極端的褻瀆行為,就是終結它在塵世的用途;也就是說,所有殺人犯都分擔了這個特定罪狀。」 「但這真是相當過火。報上說白教堂區發現某個身分尚未查明的可憐女人,她被亂刀刺死。」 「很可悲,但這稱不上是離奇事件。我猜她在那一區工作,以便換取飲食和每天的棲身之地。這種可憐的失足婦女,特別容易刺激與她們結交的男性犯下衝動的罪。」 「福爾摩斯,她被刺了二十刀啊。」 「然而按照你無懈可擊的醫學評估,一刀就夠了。」 「唔,是的,」我的聲音顫抖著。「顯然這惡棍在她喪命之後,還繼續砍殺她好一陣子,或者至少血跡模式表明如此。」 偵探微微一笑。「我親愛的華生,你真是最有同情心的紳士。雖然你可能會原諒在絕望或復仇煎熬中犯下的衝動罪行;我知道你這麼做過。但是對於這樣病態的殘虐行為,你卻看不出任何可取之處。」 「你可以這麼說。」 「坦白說,我也無法想像自己憤怒到全無理智,連續痛擊我的受害者。」他這麼承認。「有更進一步的消息嗎?」 「警方還一無所知。」 福爾摩斯嘆了口氣,把他的科學研究材料推到一旁。「我的大善人啊,要是你我有這種能耐讓整個倫敦安全就好了,但現在就讓我們放下自己的沉思,別去想我們的市民同胞能墮落到什麼地步,轉而去好好探究我們能否趕上皇家亞伯廳七點半開演的〈布拉姆斯E小調四號交響曲〉吧。我哥哥麥考夫要我注意那位第二大提琴手;要是我在這位紳士的地盤上觀察他的時候有你作伴,我會很感激的。」 後來,夏洛克.福爾摩斯花了整整五天的時間,辦完那樁第二大提琴手案,而且才一結案,就得到來自英國政府內閣部門的重重酬謝;他哥哥麥考夫正是該部門的重要成員。我自己對於麥考夫.福爾摩斯的高層要職略有所知,那在當時是需要嚴格保守的祕密,因為他偶爾會動員弟弟參與國安層級的重要調查行動——對於這類事件,無論夏洛克還是我,本該是連一點蛛絲馬跡都不應得知。然而我要很遺憾地說,隨後幾週除了最平庸無奇的罪行以外,什麼都沒發生。這段時間我的朋友陷入憂鬱懶散的狀態,我的生活也因此受到了極大壓力,更別提我們的房東哈德遜太太有多難受了。福爾摩斯老是主張,要 是他這種情緒又發作時,我們應該徹底放任他不管,但身為一個醫師,我很怕又看見他那支小小的、保存得完美無瑕的皮下注射器,還有事關重大的藥局之行。而且這些物品與現象都向我保證,要是我不採取任何步驟限制我的朋友,他就會在幾天或幾週之內開始自我毀滅。因此,我只好徒勞無功地掃視報紙,又徒勞無功地試圖說服福爾摩斯,無論是不是在白教堂區,一個女人家都不該被刀戳那麼多次。最後,我甚至發現自己有那麼一瞬間抵觸了良心,偷偷渴望著某種聳動的不幸事件降臨。 在那個關鍵的星期六,九月一日的早晨,我早早起了床。吃過早飯後,我坐下來抽一管菸,這時福爾摩斯大步走進起居室,全身穿戴整齊地讀著《每日新聞》。他蒼白臉龐上的紅潤色澤顯示他出過門了,而我更令我寬心的是,我看見在他銳利的凝視中,並未顯露出那可鄙藥物所留下的絲毫痕跡。他線條分明的額頭專注得起了皺紋,他把攤開的報紙擺在餐桌上,然後在頃刻間就打開了七、八份其他的報紙,並迅速地在每份報紙裡鎖定同一則報導,一看完就隨手擺在某樣家具上。 「早安,福爾摩斯。」我話雖如此,但我們的起居室卻陷入危險,隨時可能會埋在劈啪作響的報紙風暴之中。 「我出去過了。」他這麼回答。 「是。」我淡然回應。 「華生,我希望今天早上你已經開過葷了。」 「你在說什麼?」 「看來在白教堂區,褻瀆遺體是一門愈來愈興旺的事業。親愛的伙伴,他們已經發現另一具遺體了。她慘遭謀殺以後,腹部還被劃開了。」 「死因是什麼?」 「她的脖子幾乎被砍斷。」 「老天爺啊。她在哪裡被發現的?」 「似乎是在囤貨路,這案件立刻引起我的興趣。我認為另一樁案子是個奇特的異常狀況,不過現在又有一樁跟著來了。」 「第一樁案件已經夠糟了。」 「那女孩的名字叫作瑪莎.塔布蘭,而且先前的報告弄錯了,她總共被刺了三十九刀。」他冷靜地陳述事實。「昨天早上的受害者,她的名字是瑪麗.安.尼可斯,所有報導都說,她被移除了部分內臟。」 「我是不是可以期待你會追查此事?」我問道。 「要是沒有人諮詢,那就不在我的權限之內——」 就在此刻,哈德遜太太進門了,並且以沉默的譏諷表情打量著我們剛剛裝飾過的家具。我們的女房東心情並不是頂好,因為先前福爾摩斯以他那種滿不在乎的幽默感,用莓果小杓盛裝化學物質在他的燒燈上溶解。這項活動所引起的不快,至今還沒有消弭到能讓哈德遜太太滿意的程度。 「有兩位紳士要見您,」她在門口說道,「李士崔探長和另一位先生。福爾摩斯先生,您需要我從碗櫃裡拿出任何東西嗎?或者您已經什麼都不缺了?」 「哈!」福爾摩斯喊道,「李士崔偶爾會把時間拿捏得恰到好處。真的用不著費事,哈德遜太太,我的餐具夠用了。如果我需要一隻長柄醃菜叉之類的東西,我會拉鈴。要是妳願意的話,就把探長帶上來吧。」 帶著一副刻意表現的高姿態,哈德遜太太走出了房間。片刻之後,李士崔探長跟一位同伴進了房間。福爾摩斯常哀嘆說我們這位小頭銳面、精瘦俐落的探長欠缺才智,不過李士崔的勤奮還是贏得我們的尊敬,但他極度缺乏想像力的思維,還是加重了福爾摩斯的精神壓力。這一回,李士崔一如我過去所見,衣衫依舊凌亂,人也是焦慮不安。他的同伴穿著深色花呢西裝,稍微修剪過的鬍子,是一道讓人印象深刻的八字鬍。這人有一副蒼白、靦腆的外表,他的雙眼也怯生生地在福爾摩斯和我之間梭巡。 我的朋友迅速一瞥就把他們看明白了。「李士崔,你好嗎?我們會很樂意提供咖啡給你們兩位,如果必要的話,更強烈的東西也行。很榮幸能夠認識您,醫生,怎麼稱呼您……?」 「路威林在此恭候差遣,先生。」我們的訪客相當不安地回答。 「路威林醫生,我向你保證,是我恭候您的差遣。請原諒我叫出你的職稱,不過那是因為最近你的右手受了一些輕傷,而且包紮的方式讓我相信,你完全是靠自己的左手幫忙包好的。然而這種布料,只有醫學單位才有。要是我們這裡的醫生變得這麼散漫,竟然要求一位紳士自己包好繃帶,我會十分吃驚的。」 「先生,每一點您都說對了。真是厲害。」 福爾摩斯簡潔地把頭一點。「這是我的朋友兼同事,華生醫生。」 「很高興能見到你們。我樂於會見任何願意直探這起恐怖事件底細的人。」 福爾摩斯揮揮手,招呼李士崔跟我們這位緊張兮兮的新朋友入座,即便此刻椅背上仍然蓋滿了報紙。接著我的朋友也坐進他的扶手椅裡。 「我猜想,你們是為了囤貨路的事情而來,」他提出這個看法,「路威林醫生,你昨天忙得不可開交嗎?」 「我的診療室在白教堂路一百五十二號,到案發現場只要幾分鐘的時間,」他承認如此。「昨天早上快要四點的時候有人來喊我。那時我剛剛才完成驗屍的工作。」 「請稍等一下。李士崔,雖然我跟過去一樣很高興能見到你,但是天啊,你為何等了一整天才來諮詢我的意見?」 「兩小時前我才被指派來辦這個案子!」李士崔這麼抗議。「剛開始是史普拉特林探長,接著是海爾森。而我可是一分鐘都沒浪費,一接手就立刻帶著路威林醫生來了。」 「探長,請接受我的賠罪吧。」福爾摩斯微微一笑。「你行動迅速又毫不馬虎。這還真是難得一見啊。」 「並不會比那具屍體更難得一見。如果你看過今早我在停屍間目睹的景象,也就是這位路威林醫生昨天看到的……」李士崔搖搖頭。「你的方法可能有點脫離常軌,但是為了盡快了結此案……福爾摩斯先生,這案子有些地方非常詭異,要是我搞錯了就請你糾正,但通常你會在這個時間點上加入辦案吧。」 福爾摩斯往後靠向他的椅子,半閉著眼。「這樣很好。路威林醫生,請照著你處理的經過,說明來龍去脈吧。」 「呃,福爾摩斯先生,」路威林醫生遲疑地開口了,「就像先前說的,我在白教堂路行醫。我從倫敦大學畢業之後,就在那裡開業。那條主要幹道看起來相當體面,而且每天來到我診間的病人大多都是有著相同的病痛,流行性感冒、風濕、瘧疾,這些都算是些最一般的病症。可是,像我這樣住在倫敦東區,我偶爾會碰上我工作中某種比較令人不安的性質。有一次,我的一位老病人帶著嚴重的刀傷闖進診間,因為他一時大意,閒晃到一處角落,遇上幾個混混搶他皮夾。我想,我之所以醫治我最貧困的那些鄰人,就是因為診所恰恰在貧民窟的旁邊,但是問題在於他們沒那個財力。要是生了病,他們會找街頭的江湖郎中,弄點一便士的琴酒或鴉片酊濃縮劑;要是受了傷,通常都是碰上某些不幸的事故,而他們大多覺得躲起來忍一陣子痛,會比冒險跟警察打交道來得安全許多。 「三週前在喬治巷大樓發生的恐怖謀殺案,在我心頭留下很深的印象。那個案件凶殘的程度,令我們震驚。但是昨天我被叫去見證的景象,我簡直是驚恐到難以形容了。」 福爾摩斯舉起一隻手提醒對方注意。他說道:「拜託你,照實說明你所見到的一切。」 「在白教堂區,一離開大路就有許多偏僻小道,以骯髒又不見天日而出名,囤貨路就是其中一條。屍體位在一處馬棚入口,就在一扇破舊大門底下。除了屍身以外,我沒看見任何不尋常的東西,不過對於這一點,探長也許有別的看法。」 「我也希望是這樣,」李士崔說道,「但是如你所說,屍體就是唯一不尋常的東西。」 「那麼屍體如何?」福爾摩斯催促道。 「超過三十歲了,」路威林醫生一邊說,一邊用手帕擦著他的額頭。「她有一頭棕髮,前排牙齒掉了幾顆,可是看起來,似乎不是最近才發生的事。她的身體幾乎都還有溫度,只有四肢例外。有人殘忍地在她喉嚨上劃開兩刀,她幾乎可說是被斬首了。除了喉嚨,她的上半身幾乎毫髮無損,可是下半身⋯⋯福爾摩斯先生,她簡直是被扯得四分五裂。裙子被掀起來,露出了軀幹和刺穿她下腹部的野蠻刀痕,內臟全都暴露在外了。」 我驚駭地望著醫生,但對福爾摩斯來說,震驚情緒仍然不及吸收專業資訊重要。「你是說,她的胸部未受損傷嗎?當然了,至少她的衣服是浸滿了血吧?」 「她穿著一件棕色洋裝,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證,那件衣服完全沒有污漬。」 「如果是這樣,在她脖子上的傷口出現以前,她就已經倒地了。她現在在哪裡,李士崔?」 「在停屍間。名字是瑪麗.安.『波麗』.尼可斯,她在蘭貝斯濟貧院有一位自稱叫瑪麗.安.夢克的朋友指認了她。襯裙上的救濟院標誌指引我們到那邊去確認她身分。她的衣服破舊,頭戴黑色女帽,還隨身帶著梳子、手帕和一面鏡子。十之八九,那些就是她名下的全部財產了。」 「路威林醫生,你認為死亡時間是什麼時候?」 「我在凌晨三點五十五分抵達。她斷氣不可能超過十分鐘。」 「是誰發現這個可怕的景象?」 「一個叫做查爾斯.克羅斯的車夫,他正要去工作。」李士崔看著他的筆記說道。「依我看,他只是剛好路過。這個可憐人嚇壞了。尼爾警員隨後就趕往現場,並且找來了路威林醫生,希望能夠救她一命。當然,為時已晚。」 起風了,我們靜靜坐在那裡。我納悶了一會兒,不知道波麗.尼可斯的家人是否聽說她駭人的遭遇了,然後我又想到不知道她有沒有家人可以通知。 「李士崔,」最後福爾摩斯說道,「警方運氣如何,是不是已經釐清本月初的瑪莎.塔布蘭謀殺案?」 李士崔困惑地搖搖頭。「調查才剛剛重啟。我自己沒有參與那個案子,不過我們全都認為那是一次出了嚴重差錯的幽會。老天爺啊,福爾摩斯先生,你該不會認為這兩件事有關聯吧?」 「不,當然不。只是根據我的專業,我相信在步行相距不到十分鐘的範圍內,連續發生兩件如此粗暴的罪行,值得我們好好注意。」 路威林起身去拿帽子。「可惜我沒什麼別的消息能告訴你們的。不過,我恐怕得回診所去了,不然我的病人可能會開始納悶我出了什麼事。」 「路威林醫生,麻煩請留下名片。」福爾摩斯一邊說,一邊心不在焉地握著他的手。 「當然。祝你們大家好運。如果我還能提供任何協助,請務必讓我知道。」 在路威林醫生離開以後,李士崔對福爾摩斯面色凝重地看向福爾摩斯。 「福爾摩斯先生,我一點都不樂見你老是提起瑪莎.塔布蘭案。怎麼可能同一個人跟這兩位女士都鬧翻?波麗.尼可斯比較可能是被吃醋的情人、幫派份子或者某位醉到亂發飆的恩客殺死。」 「你可能是對的。不過我要請你遷就我一下,讓我知道這兩件罪行的詳情。」 李士崔聳聳肩。「如果塔布蘭引起你的興趣,我當然沒有異議。對我來說,要蒐集那些文件應該不難。今天下午我就可以替你準備好。」 「我會立刻檢視證據。」 「福爾摩斯先生,你有完整的權限,只要在停屍間或犯罪現場報我的名字就行。之後,我會在蘇格蘭場接見你們兩位。」探長點點頭,然後就自行離開了。 我的朋友走向壁爐,從幾乎空了的花瓶裡倒出一支雪茄,然後開始極其專注地吸菸。「這個塔布蘭謀殺案非常奇怪。」他下了這個評語。 「你是指尼可斯謀殺案嗎?」 「我指的就是我說的。」 「福爾摩斯,先前你幾乎沒在想這個案子。」 「每天早上我都期待看到他們已經破案的消息。男人通常不會捅無助的女人三十九刀,然後就徹底消失。這麼暴戾的行動背後,一定有聳人聽聞的動機。」 「然而這樣的女人必定有很多相好,而且他們大多都難以追蹤。」我指出這一點。 「顯然如此,」他反駁道,「但同樣明顯的是,白教堂區為掠奪者提供了很多地理的優勢。太陽一下山,那裡幾乎伸手不見五指,而且該處設有屠宰場,使得身上有血跡的男性可以大方來去,而無人聞問。比較沒那麼明顯的是,這兩起死亡事件地點時間很相近,這其中是否有我們必須擔心的地方。」 「這當然是一個讓人難過的巧合。」 福爾摩斯搖搖頭,伸手拿他的柺杖。 「一具受到惡意毀損的屍體是很讓人難過,但兩具就完全是另一回事。而且我們恐怕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。」 |
書籍評論 《福爾摩斯與開膛手傑克》在各種福爾摩斯仿作之中,算不上是出色的作品,甚至在書中屢屢讓福爾摩斯多次敗在開膛手傑克手上,恐怕不會太受福爾摩斯粉的歡迎。然而如果你恰好是個對開膛手傑克有深入了解的福爾摩斯粉,那麼你會在這本書中發現新世界。
作者在蒐集開膛手案件的資料上毫不馬虎,諸如「真作五案」的案發順序、蘇格蘭場當時的採證或是疏忽等等,讀者能在故事行進中看出那些資料的影子,真實發生的案件與虛構的大偵探產生神奇的化學作用。五案中的雙屍案中有個著名推論,原本開膛手看上伊莉莎白·史泰德,卻意外受到干擾收手後,轉而盯上凱薩琳·艾道斯,之間的中斷之謎一直懸而未解,而這本書則讓福爾摩斯參成了那個意外的干擾,使得福爾摩斯不再虛擬不可觸及,而與開膛手一樣生動。 閱讀這本書的最大樂趣之一,便是開膛手傑克的案件帶出福爾摩斯的真實感。書中記錄的案子都是真實發生過、從歷史資料中節錄的片段,將福爾摩斯放置其中,便產生了他從真實歷史中浮出的錯覺,而這錯覺滿足了喜愛福爾摩斯的粉絲們的心靈。 其次是福爾摩斯與開膛手傑克的鬥智在本書中相當精彩,偵探起初的節節敗退都是有其關鍵性的突發狀況,而這些設計彌補了閱讀歷史資料時的缺漏片段,讀來更是趣味十足。 或許這本書裡的福爾摩斯與我們熟悉的有點出入,也是不減閱讀樂趣。如果你是個喜愛福爾摩斯,正好也對開膛手傑克小有研究,那麼這本書絕對可以滿足你對這兩個人的想像。 |